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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写楼了 我们结束啦

一趟(53)

肖家夫人小狐狸:

丁程鑫趴在马嘉祺身边,呼吸绵长,马嘉祺的手搭在一旁,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丁程鑫的脖子,他这两天落枕,脖子疼得厉害。

“好点了么。”

丁程鑫嗯了一声,没有动弹。

马嘉祺简直爱死了这种细软绵长的时光,以前还顶着一张纯真脸向着太阳奔跑的时候,就幻想过以后的日子,有个爱人有个家,最好再养只猫,就挺幸福的了。

最主要的是得舒服。

舒服的前提是安心。

偏偏现在最不得的就是安心。

“想什么呢。”丁程鑫握住马嘉祺空闲的那只手,“在想马嘉祺同学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丁程鑫的爱么。”

骄傲的让人羡慕。

马嘉祺仔细看着丁程鑫的脸,有些不服气。

怎么这个人就不见老呢。

岁月摧残,命运折磨,千百次死里逃生,这张脸依旧让人惊艳,只一眼就能夺人心魂。

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?

马嘉祺俯身,吻上了丁程鑫的眼睛。

多少个睡不着的夜里,他一直想着这双眼睛。

有时候也想,不过是爱情。

可是后来也想,那他妈可是爱情。

爱大于天爱大于命,说到底不过是爱大于自己。

后来发现不仅仅是爱。

单单一个丁程鑫,好像很难用爱情来概括,马嘉祺甚至不愿意称那是爱情。

那是信仰,是救赎,是海上浮板,是沙漠绿洲。

敖子逸有时候不信邪,不要命也可以?

不要命也可以。

敖子逸依旧不信邪,小题大做了吧。

马嘉祺皮笑肉不笑,敖三爷现在说这话,以后别后悔。

敖三爷天不怕地不怕,结果转头遇到了李天泽。

敖子逸抱拳,马兄你狠。

马嘉祺回敬,客气客气。

后来把这些当笑话一般告诉丁程鑫,总能换来爱人带着心疼的吻。

谁知道对方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呢?

毕竟他经历过的自己也经历过,可是一旦想到自己经历的那些他也经历了,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疼。

舍不得,是真的舍不得。

舍不得皮肉受苦,舍不得精神折磨,舍不得夜夜难眠,舍不得还没见到你,今天就过去了。

当年意气用事,拍拍屁股就走人,却一下子把两个人都拽进了泥潭,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爬不上去了。

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的眉眼,脱了稚气,多了锋利。

那年一身白衬衫,坐在礼堂里对他唱我愿意的少年,如今也撑起了一方天地。

那首歌怎么唱来着。

心若在灿烂中死去,爱会在灰烬里重生。

离了谁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的岁月,怎么就把那个人抛下了呢。

酒精和爱情选哪个?

酒精让人呕吐,让人头晕,让人失眠,也让人熟睡。

酒精能让你难受,一杯就倒的人难受,千杯不醉的人也难受。

爱情呢。

爱情会让人没命。

所以选择爱情干嘛,钱和面子打水漂,连尊严都像洪水,泄的一塌糊涂。

丁程鑫抱住马嘉祺。

他不选酒精,不选爱情。

他选马嘉祺。

第二天马嘉祺神清气爽,得瑟至极,晃悠的敖子逸脑袋疼,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办公室,让他面对着一桌子工作重新做人。

“啧啧啧,你这是嫉妒,纯粹的嫉妒。”

马嘉祺瞧不起敖子逸。

谁还不知道敖子逸当年的那点小破事了,更何况还是八年来一直陪在身边的马嘉祺。

说白了也只是为了个爱情。

最开始和李天泽捉摸不定的那会儿,敖子逸正崩溃。

恰巧丁程鑫跟马嘉祺说分手,好兄弟整个人像是被喂了药一样颓。

孤立无援的时候,敖子逸多半比马嘉祺还要疯魔。

白天嘻嘻哈哈一副乐天派,回了家以后就把自己关在窗户都没有的屋子里。

那会儿活的不分昼夜,再见人的时候,面色苍白,好像一个吸血鬼,只是依旧嘻嘻哈哈,打消别人疑虑。

直到酒吧里把马嘉祺救出来,他也才算把自己救出来。

恍然大悟。

原来这他妈是爱情。

有毒,真的有毒。

咬着牙从房间里爬出来,把门锁上,谁也不让进。

三爷拢共怂了这么一段岁月,还被马嘉祺拿出来反复嘲笑。

交友不慎,交友不慎。

“God bless  you。”马嘉祺笑得一脸奸诈。

敖子逸彻底气晕了过去,“我谢谢你。”

附赠迎面抱枕一个。

都是一船人。

谁能找到杀人不眨眼的孙悟空,最后败给了白骨精。

这是对爱情的敬仰和敬畏。

毕竟生命得严肃不是。

我在外面打打杀杀,回来之后还得暖被窝。

自找的。

马嘉祺和敖子逸打了一早上,最后被丁程鑫偏心的一枕头结束了战争,敖子逸不服气也无可奈何,拽着丁程鑫上一旁说理去。

“你说说你啊,你和他什么关系,咱俩什么关系,你和多少年的兄弟了,竹马情啊,你就这么对我?”

敖子逸说的激动,吐沫星子快喷到丁程鑫脸上。

“嘘。”丁程鑫竖起一根手指,看着敖子逸一脸嫌弃,“我和马嘉祺是肉体关系,咱俩…你希望是什么关系。”

敖子逸彻底崩溃了。

山城这地方,不大不小,偏偏容了几尊不好惹的人家。

往前说,出了三位爷,两位是山城本地的,另一位更狠,京城皇族小少爷,跑山城来凑热闹,搅了个天翻地覆,一统浑水顺着香港往外泼,倒是把国内泼的安稳了几年。

到他们这一代,又开始作妖。

丁家和敖家当年受过三位爷的提拔,算是几大家里看的顺眼的两家,当时看的顺眼的一共四家,两家跑路,独剩这两家坚挺。

后来敖家越做越大,一点点的往香港迁,导致没怎么在山城留人脉,让几个人一错过就错过了许多年。

“至少回来了。”

李天泽看向几个人。

“至少都在一起了。”

窗外乌云密布,黄沙漫天,能见度已经极低,气象台播报预警,说是要来台风。

李天泽一边感叹还是山城好,没有那么多事,一边把窗户关严,将所有的风暴堵在窗外。

日后跑马场的马能不能再跑,歌舞厅的舞能不能再跳,全看这一场台风,到底能带走什么了。

黑云压城城欲摧。

风雨欲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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